— 寒鸦尽杀 —

《不死》戚顾玄幻修仙4.5(有狐一族)

第四章 有狐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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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注定不是一个普通平静的夜晚,在顾惜朝终于折腾好了要睡觉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喊,那一声喊叫就和突然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样,突兀尖利,让顾惜朝马上皱起了眉,对于危险,妖兽有着比人更敏锐的感知力,顾惜朝听出那个声音是森森的。

戚少商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抓起手边的逆水寒剑就冲了出去。顾惜朝也已经穿戴整齐,因为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顾惜朝还顶着那一对狐耳,为了不让人看到特意披上了斗篷遮住了狐耳。

空气里隐隐浮动着血腥味,连天上的月亮也变得血红晦暗。

“真是不详的月亮啊。”

戚少商和顾惜朝没有去森森和萝素的住处而是直接往寨子里的祠堂那个方向赶。这股血腥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而且那个云霞也说了今晚是满月啊。缺月夺魄录,玲珑塔,蓝银草,有狐族,最好他们没有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几人赶到祠堂的时候,血腥味已经非常浓了。祠堂外面的石像上也被泼上了许多新鲜的血,狐狸石像的面部已经完全被血糊住了。顾惜朝嫌恶的退后一步,就算有传说九尾狐喜食人类,也不代表他们真的就喜欢吃人好么,再说往石像上泼血是要驱魔还是要进行祭祀都不是他喜欢的。顾惜朝没有再往前,里面发生什么他多少已经有数了,就算进去了也不可能阻止了。这些愚蠢的人类居然痴心妄想想要自己创造出一个九尾狐。有秘文记载,人类为了能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为了不受妖邪毒气的侵扰,为了能够像九尾狐一样长生不老,将怀孕的女人献祭给妖狐,然后取出肚中的孩子就可以获得无上的力量。真是愚昧的人类啊,这个孩子能够活下来不过是在母胎里获得了狐血里的力量被同化成半人半妖的异类而已,后来就有人类发现这个方法效果不好就干脆抓了未成年的妖兽然后让他们和适龄的女子交合来生出生命力妖力都更强的孩子。

而有狐族用的方法则是妄图把妖狐的血融入普通人的身体里彻底改造成具有高灵力的狐妖兽人。戚少商是个善良的人,虽然只相处了几天,可是顾惜朝知道他对于那些柔弱的女性总是有格外多的耐心和怜惜,他见不得她们受苦。戚少商握住长剑的手紧了紧,他冲进去,分开前还活奔乱跳甜美柔软的两个女孩子就赤身裸体倒在地上,肚子上有一个大大的口子,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森森歪着头,眼睛无神,萝素就躺在森森的边上,身上的口子从胸口一直开到脐下,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阿伊扎索和努方索也倒在地上,白色的毛上沾满了鲜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戚少商这才注意到它们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口子。戚少商怒喝一声,提剑挥去,长剑所过,剑气森然。

“你们在做什么。”

“笨蛋,他们是在进行祭祀,肮脏的罪恶的献祭。区区人类竟然想要逆天改命成为我们九尾一族。”顾惜朝踏着满地的血污一步一步走进来,他偏白的脸被斗篷遮住,只堪堪露出尖削的下巴弧线。

“尊敬的青丘之主,我们作为您忠实的仆人,祈求你赐予我们福祉,让这两个可怜的女孩能够变得更好更美。”大祭司拄着法杖,微微弯下腰,虔诚无比的向顾惜朝行礼。

    顾惜朝上前几步踏上用蓝银草粉末画出来的祭祀台,轻蔑而冷然地看着那些眼中有着狂热的人:“青丘九尾从不赐福,也不是这些可怜的小把戏能够相提并论的。”

“不,你是青丘九尾一族,你有着青丘佩,我们是您忠实虔诚的仆人,请您一定要赐福于我们。”

“青丘九尾岂容你们这些肮脏的血来玷污!”顾惜朝翻手为刃,一掌劈下,祭祀台从中间裂开,森森和萝素两个人躺着的地方马上冒出无数黑烟。

大祭司看着原本点满了蜡烛,洒满了蓝银草粉末的祭祀台被顾惜朝破坏了,眼里的疯狂越加浓烈,他另一只藏在宽大的袖子下面的手慢慢从身后抽出一把寸长的小刀,这把刀上面涂满了蓝银草的汁液还有有狐族的咒文,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干瘦的老人会有这么迅速的动作,他们都没有防备大祭司会对顾惜朝下手,所以顾惜朝只来得及抬手隔开,小刀在他的右手掌心划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迅速从手心的伤口处喷涌而出。神哭本来是站在祭祀台下面的,看到顾惜朝被大祭司伤到了,直接从下面飞上来一脚踢到大祭司的胸口把他踹飞到远处,紧张兮兮的捧着顾惜朝的手,懊恼地说:“我马上给你上药。”

顾惜朝按住神哭的手,笑的温柔而平静:“这点小伤没事的,不要担心。”

戚少商再次抓着其中一个长老,厉声问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我们当然是在做上天让我们做的事情,是在让这两个孩子变得更好。”

戚少商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能这么义正言辞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森森和萝素是他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这样把两个女孩子拿来献祭。

因为蓝银草的效力,顾惜朝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开始变冷,握了握,力量在不可察觉的流失,他弯起嘴角,迅速把还流着血的右手探到森森的胸腔里,本来还昏迷在地的森森因为有了顾惜朝血液的滋润,伤口在一点一点复原,一些细小的伤口已经不见了,胸口的伤也不再流血,顾惜朝见森森已经恢复了心跳和呼吸,就抽出手,又按到了萝素的胸腔里,他顾不得和神哭解释只是吩咐她替森森做一下伤口处理。

蓝银草能够洗涤人的灵力,自然也能净化人身上的咒力,蓝银草加上顾惜朝的九尾血,可是全光武大陆最宝贵的解咒灵药了。那些人倒是打的好主意,先用玲珑塔困住他耗掉他的大半灵力,然后在这里施咒祭祀,如果顾惜朝配合那是最好的,要是不配合就给来上一刀,蓝银草可以压制他的灵力,这样他们就能用青丘佩来完成接下去的仪式了,只不过他们大概没想到戚少商不仅是个剑修还是个灵力深厚的剑修。

萝素的伤比森森要严重许多,顾惜朝不得不多费心精血,等到萝素有了意识时,顾惜朝的脸已经完全惨白下来了,他现在还能压制住自己体内暴动的真气完全是要感谢方才戚少商输给他的那些灵力。

顾惜朝抽回手,他的手本来是白皙而修长的,现在上面可是沾满了血,指尖上不断有血珠子往下滴,在他的脚边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潭。顾惜朝舔了舔嘴唇,抬手扯掉帽兜,眼波一转,九尾一族最擅长的勾魂摄魄让他使来效果格外显著,只见顾惜朝原本漆黑的头发变成雪白,眼珠的颜色也变成了碧绿色,他的右手滴着血,左手完好无缺,握着一把精巧的小刀。

大祭司被顾惜朝控制了心神,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其他几个人还想冲过来都被暴怒中的无名一剑捅了个对穿。

“是谁给了你们玲珑塔,是谁教你们的这种祭祀之法?”顾惜朝把小刀架在大祭司的脖子上。

“是……是九尾大人,九尾大人,给了我们永生。”

顾惜朝在青丘上并没有听自己的父母提过这个所谓的“九尾大人”,当然也可能和他的兄长们提过,毕竟那个时候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房里看书修炼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谁是九尾大人?”

“九尾大人。”大祭司笑的疯狂,仿佛已经看见了长生不老:“九尾大人会保佑我们的。”话一说完,脸涨成酱紫色,倒在地上化成齑粉。

顾惜朝皱了下眉,刚才戚少商那一脚看着凶狠,顶多是断上几根肋骨,完全不会让人死,能在远距离和几个高灵力修士在场的情况下发动咒杀可见那个人修为一定不低,不知是不是就是大祭司口中的“九尾大人”。

其他几个人看到大祭司摔倒在地上后,马上化为齑粉,就突然纷纷站起来往外冲,暴怒中的神哭无名立马就一掌劈下,几个跑得快冲在前面的被这一掌劈得内府重创,双膝跪地。“伤了我们少主还想走?”

把这些人杀上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为过,生为人类居然尽做些畜生的事情,和那些未开化的野兽一般无二,神哭右手的小斧就要飞出去,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脸上一半红纹一半蓝纹,长发披散,亮蓝抹额,身后跟着一匹北邙狐:“不知几位可否将他们交给在下来处理。”

“云霞公子?你可知道他们犯下的罪。”顾惜朝像是早有料到云霞会出现,对于他会挡下神哭和无名的攻击丝毫不敢到惊讶。

跟在他身边的北邙狐看见地上同伴的尸体发出低低的吼叫,云霞蹲下身安抚性地摸了摸北邙狐的背。“我知道,所以才希望你们把他们交给我来处理。他们会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价的。”

“呵,既然你能处理为什么要看着森森和萝素丧命。她们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戚少商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些人。

顾惜朝出其不意地抓住云霞的手,小刀在他的手腕划了一下,血珠沁出来:“他应该是不敢,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必中才等到我拿出青丘佩决定下手结束这一切。”

云霞倒没有让人看穿的尴尬,他的身份在寨子里或许是个秘密,不过在这几个人面前尤其是顾惜朝面前倒是没有遮掩的必要。他是这个寨子第一个成功的祭祀产品,也就是因为他的出生太成功,才会让这些人越来越丧心病狂想要创造出更多的他来。

他从出生起就和寨子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拥有强大的妖力,因为妖力没有办法能自由控制,所以在出生的时候就吸干了母亲的精气,他被当做妖怪,寨子里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他玩,而这些所谓的祭祀长老把他当做一个懦弱的可以任意摆布研究的妖物。

他还清晰的记得,当他一点点长大能够自如的控制那一股体内本来不应该有的妖力后,村里的长老祭祀才发现一个普通人如果有了妖力是多么的美好不同,因为能做到许多许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于是,他们开始驯化北邙狐,开始把蓝银草据为己有,开始一年一年祭祀要造出另一个云霞。

一遍一遍的失败没有让村里的长老会后退,反而更加激进,他们不满足于只得到一个,干脆异想天开改造母体,这样以后出生的小孩都会拥有妖力,这个时候,那个自称为“九尾”的人就出现了。

他告诉寨子里的长老会,如果能够拿到青丘佩,如果有一个青丘的正统血脉的青丘九尾狐,就可以直接用这个献祭,这样他们就能完成多年的夙愿。又把一个小塔交给他们,告诉他们使用的方法,还说过几日寨子外就会有一个青丘的九尾狐族出现,用小塔就能困住他。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是他能阻止的了,他想过要带着寨子里适龄的女孩子逃走,可是她们大多年轻而没有见识过外面世界的险恶,云霞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保全她们。他只能等,希望那个青丘狐族的人出现的时候能够帮助他,后来出现的人被小塔重创跑掉了。他以为他的计划将没有机会实施了,但是顾惜朝出现了,这完全超出了的他的预想,比他想到的还要好,顾惜朝身上的强大妖力,应该可以不惧小塔的威力。果然如他所料,顾惜朝安全的从小塔里出来,还能破坏掉这个祭祀。

对于森森和萝素的牺牲他真的感到很抱歉,或许他不要顾及那么多就能救下这两个女孩子,可是他是真的不敢,如果失败了,他要赔上的绝不仅是自己一条命这么简单。

 

顾惜朝也无心参与到人家寨子内部的事物处理中,他们是上古妖兽,活着的时间太长,人类区区百年寿命,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不是牵扯到《缺月夺魄录》顾惜朝才不会特意到北邙山来寻找有狐一族,又让自己受伤,不过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他们你可以带走,我只想知道那个‘九尾大人’是谁。”

“我没有见过,只有大祭司见过,说见过也不准确,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用斗篷遮住脸,根本看不清,他只是留下过几个手札,教他们怎么驱使北邙狐。”

 

一个费尽心机把自己引到有狐族,甚至能找到玲珑塔来压制九尾狐一族,还懂得操控北邙狐,顾惜朝绝不相信那个九尾大人只是为了创造出另一支九尾一族或者是简单的想要杀死他。

处心积虑十几年为了什么顾惜朝还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这个人的目的一定不简单。戚少商想的就简单多了,他认为天道有轮回,任何人只要你在这个轮回里,做出不对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不管是谁,也不管任何理由。“云霞公子?对不起,这几个我不能交给你,他们违反了天道就要接受处罚。”

“天道?何为天道?戚少商,你不要这般死认大道天意,今日他们犯下的罪,他日必定自有轮回。你能杀得一个杀得一千还能杀得一万,万万?”顾惜朝觉着戚少商这人真是可爱的紧,哪有人事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的,今日他救了森森和萝素已是积了德,不用多此一举杀了那几个人造了杀孽。他们修道之人不是特别看重杀孽的么?这人倒是不怕给自己多添几笔杀孽啊。

戚少商知道他们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坚持要这般做,门派里的师兄弟各个都劝自己少造杀孽,少惹尘事,专心修道才是正途,可他不这么认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能原谅那些伤害辜负自己的人,因为他足够强大不怕失败和伤害,可是那些残忍的对无辜之人手无寸铁之人下手的不该被原谅放过,人有七情六欲人有理智道德,若失了这些,何为人。他是想要修得大道,证得天道,可绝不是根绝情欲,冷看世事,他宁入地狱,也要凭一己之力让着浩渺宇宙得有清静安详。“顾惜朝,我一人或许能杀了了,可我绝不停止。”戚少商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逆水寒剑,那森然的剑光之下是戚少商坚毅的面容。

顾惜朝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个男人是抱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决心而走在这条修道的路上,他的修道是以杀止杀,不是那些满口仁慈的人眼看悲剧发生而无动于衷,不是那些一心修道的人可以放任杀戮发生而不去阻止,他的仁慈是以我己身,满沾鲜血,也要换天下安乐。他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不过他却一辈子不会后悔。

修道之法很多,戚少商偏偏选了最难的一条道来走。他的以杀止杀,他的悲天悯人,他的心怀天下,无非是让这个人更加坚定了内心。

顾惜朝从不认为人类能有领悟到什么高境界,上千年下来,从普通人修道得证天道的不过一二,虽然渡劫凶险,也能说明一些人类的心性不够坚定,他们的欲念太多,为了达到最终目的,往往是不顾一切的放弃和割舍。所以顾惜朝看不起他们,他们的思维被局限,看不见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三千世界,人外人天外天,只有一个戚少商,顾惜朝不得不说这个人真是一个十足十的笨蛋,笨的让人无法不去佩服。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手里的逆水寒剑挥下,原本还要冲上来的长老祭司都在他脚边倒了下去,被操控的北邙狐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此刻都缩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叫声,那是为死去的同伴的哀鸣,是为自己被人类操控的无奈。

“咳咳。”森森的咳嗽声拉回了他们的注意力,云霞马上跑过去单膝跪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怕吓到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孩子:“森森。”

“云霞哥哥。”森森努力扬起微笑,她吃力的抓着云霞的衣袖,“阿……伊扎索,怎么样了,云霞……哥哥?”

“森森,你先不要说话,云霞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阿伊扎索是森森从小养大的,云霞不敢和森森说阿伊扎索已经死了,连尸体都留不住。

森森转过头寻找自己的阿伊扎索,当看到就躺在她身体不远处的被血染红了毛皮的阿伊扎索,森森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她张大嘴,努力想要爬过去抓住阿伊扎索的身体,云霞不得不抱住森森,近乎是哀求的语气:“森森,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森森的头靠在云霞的胸口,眼泪汹涌而出。是她害死了阿伊扎索,是她任性捡回这只没有母亲的小狐狸,是她非要养在自己身边,是她不肯在它成年后放它走,是她带着阿伊扎索一步一步走进这个祠堂。

最后,哭晕过去的森森和一直昏迷着的萝素被他们搬回了云霞的住处,安置好以后,顾惜朝决定离开有狐族。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再插手,不管是云霞想要为那些可怜的女子报仇还是带着这些人安分守己的生活在北邙山的深处都和他无关了。

 

凌晨,远处的天空透着些许微光,一辆马车嘚嘚嘚走在茫茫的雪山之中。

后面,是有狐族百年来最大的一次祭祀活动,将那些死去的人进行火葬,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可以在死后得到指引。被圈养在有狐族祠堂地底下的北邙狐被放了出来,重新回归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惜朝,森森和萝素会怎么样?”戚少商坐在马车外,擦拭着手上的逆水寒剑。上面已经没有血迹,戚少商还是不厌其烦地一直擦拭着。

车内的顾惜朝过了许久,才接口道:“她们不会有事,会好的。”

是的,几乎是被当做祭品拿来献祭的森森和萝素,如果没有戚少商的闯入打断,没有顾惜朝后来的那一点不吝啬的以自己的血来清洗咒杀就肯定会死了,现在她们依然很虚弱,要躺在床上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但已是万幸了,不是吗。她们现在还能活着,就一切都会好起来,那颗脆弱的跳动的心脏,就算伤痕累累,但是还在跳动,缓慢而有力。

这些,都没有必要告诉戚少商,他只要知道森森和萝素会好就已足够,那两个善良无辜的女孩子会好起来就够了。

而经此一事,有狐族元气大伤,百年之内想必都会避世而居。云霞也会肩负起他的责任,照顾好其余族人,让他们能够在北邙深处安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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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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